今天中午的朋友圈被老桂的公关稿刷屏了，文章的标题是《桂淳：做一个小而美教育垂直产品有多难？》。我和桂老师在新东方有十多年的共事时间，但是因为不在一个分校，而且他一直在行政岗而我一直在教学岗，所以我俩一直未曾谋面。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我们都离开新东方开始创业以后的一个活动前酒局上，一见如故，相见恨晚。那一次，老桂给我讲了他离开新东方以后的创业经历，也讲了他正在做的事情，我跟他说，我知道这事儿有多难，因为我们已经在这上面投入了 7 年的时间。他说：“这事儿肯定是有价值的，所以，一定得干干。”
我们在做的是什么？如果从专业角度说，叫语言测评，如果从应用层面说，我们希望实现个性化英语学习这件事。有的人会说，今天的一对一英语培训难道不是个性化英语学习么？这恐怕是很多人在这件事上产生的一个美丽的误会。实际上，今天我们看到的一对一英语培训，不论线上还是线下，绝大多数都不是真正的“个性化语言学习”，它顶多只是两种形态的变体：
那么，真正的个性化学习是什么？简单地说，如果老师要进行所谓的“个性化教学”，那么老师需要知道每一个学生当前的状况，并根据当前的状况来备课和授课。如果要进行“个性化辅导”，辅导者（助教）要知道每个学生当前的作业情况和能力状况，并给予针对性的指导意见。如果学生自己要进行“个性化学习”，学生就需要通过阶段性的测试诊断来了解自己的问题，并且基于测试结果动态调整下一步的学习计划和内容。
真的很难！
但是，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一个共性特征：个性化教学、辅导、学习所需要的，都需要通过某种方法来获得学习者当前的状态。就语言学习来说，我们至少要搞清楚学生的词汇、语法、听力、口语、写作、阅读等各个方面的能力分布。因此，我们需要有一套测评系统来获得学生的这种能力分布，同时还需要有一套训练系统来解决学生的能力缺陷。有了这两个系统以后，至于加上多少老师去讲课，加上多少助教去做辅导，其实都是在数据结果的基础上附加服务而已。
我们和老桂选择了不同的切入点，也选择了不同的进入时间。我们（朗播）是从 2008 年开始设计这两套系统的，并且选择了先做训练系统，后做测评系统的路径。我们先定义了描述学习者能力的能力图谱，这是最重要的一个基础，因为所有系统的假设都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然后，我们假设所有学生在每个能力点上都是有缺陷的，我们必须完备地提供所有能力缺陷的在线解决方案。这是一个极其痛苦和漫长的过程，因为所有的模型、内容都需要自己设计并实现标准化，然后给每个产品填充相应的内容。这件事情我们从 08 年开始一直干到今天，很多产品已经反复迭代了若干个版本，并且已经形成了接近 20 个产品的产品矩阵，其中，每一款产品都可以解决英语学习者的一个或几个能力缺陷。我们可以看到市面上有很多背单词的产品，而对于我们而言，这只是产品矩阵里的一个点而已。
在完成了训练系统以后，我们就可以基于同样的能力图谱对用户做测评和诊断了，通过测试模型我们可以绘制出学习者的能力雷达图，然后基于这个测量结果为用户定制相应的训练内容。在这两个系统的支撑下，英语学习才会成为真正“个性化”的过程。有人可能会问，这事儿会带来什么好处？其实很简单：内容标准化带来了学习的个性化，这个过程势必会导致成本的降低和效率的提升。当基于这套系统来构建语言培训体系的时候，成本结构也必然会被改变。
真的很难！但是，正如今天中午被老桂的稿子刷屏的时候，ATA 的董事长马肖风（马叔）的一句话:
有价值的事，再难也得做！
我们都在摸索着前行。